第 4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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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7 章
雙胞胎真的很神奇，特別是當兩張極為相似的臉出現在同一空間，很容易讓人恍惚，哪怕她們身上穿著風格迥異的衣服。
順心她們到的時候，國崎越和國璨就已經在店裏了，挨著坐絮叨家常。
一個穿著襯衫西裝褲休閑鞋，一個穿著寬大的T恤五分褲球鞋，以同樣的姿勢靠在椅子上。
順心推開門就這樣楞在原地一秒，她身後的湘湘差點撞上來，好奇地探頭看看是什麽情況。
那邊兩張一樣的臉用同樣的表情看過來，得虧長得好看，不然怪嚇人的。
“來啦，坐。”國璨粲然一笑招呼著她們。
順心把湘湘的包放在一旁的矮幾上，沒看見兩人的女友，遂問道。“陸醫生她們呢？”
原本都是連名帶姓地叫陸號，或者親近一點喊“六六”“好好”，後來知道人家是醫生，其餘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改口叫了陸醫生。
國璨不一樣，她叫人家小喇叭。
“隔壁工作室，上釉呢。”國璨說著給兩人倒了茶，國崎越則將杯子一一遞至她們身前。
莘莘還沒來，她在群裏說了，戀戀剛醒有點鬧脾氣。
“謝謝。”順心端起茶杯輕嗅，溫潤的紅茶香，入口微燙，有一絲苦而後回甘。
湘湘嘗了嘗，試探著說道。“金駿眉？”
“bingo！”國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，還敬酒似地在那裏和兩人隔空碰杯。
國崎越無奈地扶額笑。
幾人稍微聊了聊，順心有些手癢，還記掛著自己的作品，於是又去了隔壁，帶著湘湘一起。
陸號將頭發紮起，穿著專用的圍裙，戴了眼鏡，玫瑰金色的眼鏡框，給她冷白色的皮膚添上一絲粉意。
她正專註地給杯子畫彩釉，順心也不敢喊她，生怕嚇得她手一抖畫壞了。
另那個女孩子就是苗苗了，上回只匆匆見過一面，順心沒什麽太大印象，依稀記得是個看起來文靜內斂的女生。
苗星雅今天的穿衣風格也是一身休閑，寬大的短袖襯得她更嬌小了，戴著眼鏡好像乖乖牌大學生，聽國璨說對方比她小一歲，二十四。
三人互相點了點頭，打了個無聲的招呼。
苗苗在挑陶土，她的指尖在不同顏色的陶土上略過，最後選中一種，用細繩切割一塊下來，放置在厚實的木板上。
她出去了一趟，回來時衣袖被卷起，卷到了肩膀的位置，大概是為了方便她做陶器，寬大的衣服容易沾碰到水或者泥。
等她舉起那塊陶土往下摔的時候，沈重的聲音讓順心擡起了頭，然後她看見了平靜的臉、微亂的發絲、高舉陶土的手與鼓起的肱二頭肌。
誰能想到松松垮垮的短袖下藏著這樣的力量啊？
順心和湘湘交換彼此眼中的震驚，回想起國璨曾經的發言，悟了。
茁壯的“祖國的苗苗”。
那邊的陸號剛一絲不茍地完成了一種顏色的填塗，陶土砸落的聲音不曾影響到她，準備換一種顏色繼續。
順心趁機和她打了個招呼。
陸號杯子上畫的卡通圖案，雖然只有寥寥數筆，依然很生動可愛，順心誇了兩句，陸號說是幫她苗苗畫的。
她能畫解剖圖，但是畫不來卡通。
順心對此很是敬佩，文能妙手畫丹青，武能摔泥捏陶器，果然是個好苗子！
在心裏讚美完這些天之嬌子之後，她要開始糟蹋自己的作品了，她決定只用一到兩個顏色，這樣不容易翻車。
燒制了第一遍的半成品統一放在左側架子上，零零散散地有百來個個灰白、灰黃、灰褐色的素坯，相似的杯子挺多，差別只在下方各自做的標記。
好在只要挨個看一遍總能找到，順心的“湘”和湘湘的“心”。
中間的架子上是成品，有釉燒的，也有一次燒成的，還有不上釉的本色陶器，五顏六色煞是好看。不過這裏的成品不是很多，也許是主人取走了，或者已經擺在樓下。
角落裏堆放著一些次品，斑駁不勻或是開裂等等，有幾個蠻好看的，挺可惜。
工作室裏有位阿姨幫忙指導，順心拿起小刷子上色，她選了藏青色塗在底部，上面淋了墨綠色，兩者相匯相融的時候還挺好看的。
等彩釉略幹還會再上一層透明釉，這樣燒制完成後就能用來喝水了，不過因為要等待一段時間，所以這一步基本都是由阿姨來操作完成，她們下次來就能見到成品。
湘湘那邊上的是更為明亮一些的黃綠色，噴在杯子上是鮮艷而溫暖春天，順心喜歡極了。
大約十二點的時候，房莘終於過來了，還抱著半醒不醒的戀戀。
她略帶抱歉地解釋，昨晚戀戀一直很興奮，鬧到快兩點才睡，偏偏六點多醒了，起來玩一會兒八點又睡了，給她扒拉起來就不太願意。
眾人表示理解，養小孩總是辛苦些。
菜是早就點好了的，就等人齊端上來，加上老板本人就坐在這裏，上菜十分麻溜。
國璨將隔壁的人都叫過來吃飯。
苗苗洗過手，把卷起的衣袖放下來，褶皺一圈圈地延展，她捋了捋但是基本沒什麽用。她歪頭看向國崎越，無奈攤手，走過去坐邊上。
也許是聞到了香香的味道，戀戀主動開機，眸子盯著甲魚，羞怯怯地扯著衣角喊媽媽。
也不說別的，聲調不同的兩個字裏包含了無限的意思。
給一桌人都逗笑了。
房莘能怎麽辦呢？自己養的自己寵。
苗苗將甲魚轉到房莘跟前，然後按住等她夾完再松手，湘湘給她倒飲料，陸號左手扶在寶寶椅上。
戀戀吃到甲魚的裙邊後徹底醒了，軟軟糯糯的口感非常不錯，她歡樂地撲騰著。
午飯稍遲了些，以至於大家都吃了不少，十來個菜差不多都能光盤，其中苗苗做了突出貢獻。
一點也不挑食，吃嘛嘛香。
下午幾人輪流帶孩子，房莘也到隔壁畫彩釉，做陶坯時給孩子摸一摸沒事，上釉不行，難得輕松一會兒，順便還能觀摩苗師傅做陶器。
那漂亮的肌肉線條，誰看了不喜歡？
桌上的菜在撤下去之後上了幾個果盤，還有兩幅牌。
國璨眼睛一亮，隨機拉上兩個人一邊閑聊一邊鬥地主。
國崎越的話不是很多，閑聊的時候大多是安靜聽的那個，鬥地主換人的時候她會玩上兩把，偶爾回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，或者端個果盤到隔壁投餵一圈。
順便看看女朋友的衣袖有沒有滑下來，臉上有沒有沾到泥，頭發有沒有散亂。
直到上釉的幾人都回來了，順便成了特意，她在隔壁逗留的時間也就越來越長。
眾人在這兒一待就是一天，吃了晚飯才各自散去。
午飯是房莘請的，晚飯本來要AA，但是國崎越大手一揮，算她的，幾人便也作罷。
神奇的是國崎越這個老板也是要買單的，而且也是走的正常內部折扣，對此她的解釋是不掛賬，方便她們盤點和清算。
順心聽罷豎起大拇指，一個體諒打工人的好老板。
湘湘將車開到地下車庫，兩人乘電梯上樓，按開密碼鎖，滴滴兩聲後進屋，打開明亮的玄關燈和客廳燈。
屋裏還有未打開的行李，大包小包的，但是依舊寬敞，和之前的小出租屋很不一樣。
順心突然有了一種家的感覺。
“哢噠”一聲，門反鎖上了。
溫熱的氣息湊過來，灑在她的臉側，修長雙手從身後環抱著她，順心的頭偏了偏，主動調整角度，愛人的吻準確落下。
輕輕柔柔的，而後逐漸加重，深入。
“去樓上嗎？”湘湘替她拂開臉上的碎發，明明是問問題，卻不等人家回答，再次親上去。
“桌邊的粉色箱子裏......好像有。”順心眼前騰起熟悉的水霧，身體裏也是，整個人暈暈乎乎的。
她們離開門口雪白的墻，亦步趨步去到沙發邊。
窗簾“嘩啦”一聲被拉上，儲物箱被打開又扣上。
夏天的衣服很不經脫，三兩下就沒了，散落在那個她們都很喜歡的墊子上。暴露在燈光下的時候，兩人都有些害羞。
不是窗簾拉得嚴實的白天，不是路燈透進來的夜晚，順心有些無措地咬緊了唇，湘湘的每一次觸碰都會讓她輕輕顫抖。
但是當湘湘舉起手來去按墻上的開關時又被阻止。
咬住的唇被松開，留下淺淺的齒印，順心就這樣看著她，眼裏心裏只放得下眼前的人。
隨後就獲得了一個更深更重的吻。
明明是極好的燈，電壓也很穩定，順心卻只覺得視線明明暗暗不停交替著。
好熱，就像在蒸籠裏一般，人好似要融化了，蒸發了。
她在蒸籠裏左突右沖，怎麽也尋不到出路。
她搖晃著，被搖晃著，不覆清明。
橫沖直撞地，抓到一絲規律，又被抽走。
終於是堅持不住地哭喊出來。
她似是委屈極了，可明明是滿足的。
湘湘實在是沒忍住，咬上了那根明晃晃的鎖骨，身下的人猛然一抖，發出一聲壓抑著的悶哼。
止不住的顫抖和快樂一起襲來。
“怎麽這麽愛哭啊？”湘湘吻掉從她眼角滑落的淚，單手將人抱著撈起來，和自己換了個位置，又惹來一陣輕呼。
被掏空了力氣的人沒有反駁，只是靜靜趴著，對方急促的心跳正好落在她的肋骨上，一下又一下。
湘湘替她整理汗濕淩亂了的頭發，發現背上有幾條淺淺的紅痕，細看之下發現是被頭發壓出來的。
沙發是皮制的，貼得緊，很容易就出壓痕，下回還是得把頭發紮起來。
她摩挲著。
似是想將其撫去。
又忽然覺得。
難得幾次不紮也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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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穿著襯衫西裝褲休閑鞋，一個穿著寬大的T恤五分褲球鞋，以同樣的姿勢靠在椅子上。
順心推開門就這樣楞在原地一秒，她身後的湘湘差點撞上來，好奇地探頭看看是什麽情況。
那邊兩張一樣的臉用同樣的表情看過來，得虧長得好看，不然怪嚇人的。
“來啦，坐。”國璨粲然一笑招呼著她們。
順心把湘湘的包放在一旁的矮幾上，沒看見兩人的女友，遂問道。“陸醫生她們呢？”
原本都是連名帶姓地叫陸號，或者親近一點喊“六六”“好好”，後來知道人家是醫生，其餘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改口叫了陸醫生。
國璨不一樣，她叫人家小喇叭。
“隔壁工作室，上釉呢。”國璨說著給兩人倒了茶，國崎越則將杯子一一遞至她們身前。
莘莘還沒來，她在群裏說了，戀戀剛醒有點鬧脾氣。
“謝謝。”順心端起茶杯輕嗅，溫潤的紅茶香，入口微燙，有一絲苦而後回甘。
湘湘嘗了嘗，試探著說道。“金駿眉？”
“bingo！”國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，還敬酒似地在那裏和兩人隔空碰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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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正專註地給杯子畫彩釉，順心也不敢喊她，生怕嚇得她手一抖畫壞了。
另那個女孩子就是苗苗了，上回只匆匆見過一面，順心沒什麽太大印象，依稀記得是個看起來文靜內斂的女生。
苗星雅今天的穿衣風格也是一身休閑，寬大的短袖襯得她更嬌小了，戴著眼鏡好像乖乖牌大學生，聽國璨說對方比她小一歲，二十四。
三人互相點了點頭，打了個無聲的招呼。
苗苗在挑陶土，她的指尖在不同顏色的陶土上略過，最後選中一種，用細繩切割一塊下來，放置在厚實的木板上。
她出去了一趟，回來時衣袖被卷起，卷到了肩膀的位置，大概是為了方便她做陶器，寬大的衣服容易沾碰到水或者泥。
等她舉起那塊陶土往下摔的時候，沈重的聲音讓順心擡起了頭，然後她看見了平靜的臉、微亂的發絲、高舉陶土的手與鼓起的肱二頭肌。
誰能想到松松垮垮的短袖下藏著這樣的力量啊？
順心和湘湘交換彼此眼中的震驚，回想起國璨曾經的發言，悟了。
茁壯的“祖國的苗苗”。
那邊的陸號剛一絲不茍地完成了一種顏色的填塗，陶土砸落的聲音不曾影響到她，準備換一種顏色繼續。
順心趁機和她打了個招呼。
陸號杯子上畫的卡通圖案，雖然只有寥寥數筆，依然很生動可愛，順心誇了兩句，陸號說是幫她苗苗畫的。
她能畫解剖圖，但是畫不來卡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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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心裏讚美完這些天之嬌子之後，她要開始糟蹋自己的作品了，她決定只用一到兩個顏色，這樣不容易翻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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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只要挨個看一遍總能找到，順心的“湘”和湘湘的“心”。
中間的架子上是成品，有釉燒的，也有一次燒成的，還有不上釉的本色陶器，五顏六色煞是好看。不過這裏的成品不是很多，也許是主人取走了，或者已經擺在樓下。
角落裏堆放著一些次品，斑駁不勻或是開裂等等，有幾個蠻好看的，挺可惜。
工作室裏有位阿姨幫忙指導，順心拿起小刷子上色，她選了藏青色塗在底部，上面淋了墨綠色，兩者相匯相融的時候還挺好看的。
等彩釉略幹還會再上一層透明釉，這樣燒制完成後就能用來喝水了，不過因為要等待一段時間，所以這一步基本都是由阿姨來操作完成，她們下次來就能見到成品。
湘湘那邊上的是更為明亮一些的黃綠色，噴在杯子上是鮮艷而溫暖春天，順心喜歡極了。
大約十二點的時候，房莘終於過來了，還抱著半醒不醒的戀戀。
她略帶抱歉地解釋，昨晚戀戀一直很興奮，鬧到快兩點才睡，偏偏六點多醒了，起來玩一會兒八點又睡了，給她扒拉起來就不太願意。
眾人表示理解，養小孩總是辛苦些。
菜是早就點好了的，就等人齊端上來，加上老板本人就坐在這裏，上菜十分麻溜。
國璨將隔壁的人都叫過來吃飯。
苗苗洗過手，把卷起的衣袖放下來，褶皺一圈圈地延展，她捋了捋但是基本沒什麽用。她歪頭看向國崎越，無奈攤手，走過去坐邊上。
也許是聞到了香香的味道，戀戀主動開機，眸子盯著甲魚，羞怯怯地扯著衣角喊媽媽。
也不說別的，聲調不同的兩個字裏包含了無限的意思。
給一桌人都逗笑了。
房莘能怎麽辦呢？自己養的自己寵。
苗苗將甲魚轉到房莘跟前，然後按住等她夾完再松手，湘湘給她倒飲料，陸號左手扶在寶寶椅上。
戀戀吃到甲魚的裙邊後徹底醒了，軟軟糯糯的口感非常不錯，她歡樂地撲騰著。
午飯稍遲了些，以至於大家都吃了不少，十來個菜差不多都能光盤，其中苗苗做了突出貢獻。
一點也不挑食，吃嘛嘛香。
下午幾人輪流帶孩子，房莘也到隔壁畫彩釉，做陶坯時給孩子摸一摸沒事，上釉不行，難得輕松一會兒，順便還能觀摩苗師傅做陶器。
那漂亮的肌肉線條，誰看了不喜歡？
桌上的菜在撤下去之後上了幾個果盤，還有兩幅牌。
國璨眼睛一亮，隨機拉上兩個人一邊閑聊一邊鬥地主。
國崎越的話不是很多，閑聊的時候大多是安靜聽的那個，鬥地主換人的時候她會玩上兩把，偶爾回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，或者端個果盤到隔壁投餵一圈。
順便看看女朋友的衣袖有沒有滑下來，臉上有沒有沾到泥，頭發有沒有散亂。
直到上釉的幾人都回來了，順便成了特意，她在隔壁逗留的時間也就越來越長。
眾人在這兒一待就是一天，吃了晚飯才各自散去。
午飯是房莘請的，晚飯本來要AA，但是國崎越大手一揮，算她的，幾人便也作罷。
神奇的是國崎越這個老板也是要買單的，而且也是走的正常內部折扣，對此她的解釋是不掛賬，方便她們盤點和清算。
順心聽罷豎起大拇指，一個體諒打工人的好老板。
湘湘將車開到地下車庫，兩人乘電梯上樓，按開密碼鎖，滴滴兩聲後進屋，打開明亮的玄關燈和客廳燈。
屋裏還有未打開的行李，大包小包的，但是依舊寬敞，和之前的小出租屋很不一樣。
順心突然有了一種家的感覺。
“哢噠”一聲，門反鎖上了。
溫熱的氣息湊過來，灑在她的臉側，修長雙手從身後環抱著她，順心的頭偏了偏，主動調整角度，愛人的吻準確落下。
輕輕柔柔的，而後逐漸加重，深入。
“去樓上嗎？”湘湘替她拂開臉上的碎發，明明是問問題，卻不等人家回答，再次親上去。
“桌邊的粉色箱子裏......好像有。”順心眼前騰起熟悉的水霧，身體裏也是，整個人暈暈乎乎的。
她們離開門口雪白的墻，亦步趨步去到沙發邊。
窗簾“嘩啦”一聲被拉上，儲物箱被打開又扣上。
夏天的衣服很不經脫，三兩下就沒了，散落在那個她們都很喜歡的墊子上。暴露在燈光下的時候，兩人都有些害羞。
不是窗簾拉得嚴實的白天，不是路燈透進來的夜晚，順心有些無措地咬緊了唇，湘湘的每一次觸碰都會讓她輕輕顫抖。
但是當湘湘舉起手來去按墻上的開關時又被阻止。
咬住的唇被松開，留下淺淺的齒印，順心就這樣看著她，眼裏心裏只放得下眼前的人。
隨後就獲得了一個更深更重的吻。
明明是極好的燈，電壓也很穩定，順心卻只覺得視線明明暗暗不停交替著。
好熱，就像在蒸籠裏一般，人好似要融化了，蒸發了。
她在蒸籠裏左突右沖，怎麽也尋不到出路。
她搖晃著，被搖晃著，不覆清明。
橫沖直撞地，抓到一絲規律，又被抽走。
終於是堅持不住地哭喊出來。
她似是委屈極了，可明明是滿足的。
湘湘實在是沒忍住，咬上了那根明晃晃的鎖骨，身下的人猛然一抖，發出一聲壓抑著的悶哼。
止不住的顫抖和快樂一起襲來。
“怎麽這麽愛哭啊？”湘湘吻掉從她眼角滑落的淚，單手將人抱著撈起來，和自己換了個位置，又惹來一陣輕呼。
被掏空了力氣的人沒有反駁，只是靜靜趴著，對方急促的心跳正好落在她的肋骨上，一下又一下。
湘湘替她整理汗濕淩亂了的頭發，發現背上有幾條淺淺的紅痕，細看之下發現是被頭發壓出來的。
沙發是皮制的，貼得緊，很容易就出壓痕，下回還是得把頭發紮起來。
她摩挲著。
似是想將其撫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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